“少主,小的还有八十老母要赡养,孩子也才三岁.......”
蔡汴不想听对方说那么多,他拔出护卫的刀,架在其脖子上,随即又扔下一袋金叶子。
其意不言而明。
横竖都是一死,护卫咬了咬牙,起身进屋。
这是他第一次进西厢,在他的想像中,里面必是摆满金银玉器奢华至极。
却不想,除了一张书桌,一张软塌,剩下的,就是整墙的书,整整齐齐摆满了四面墙。
这不像是宠妾的房间,倒像是老学究的书房。
当他看到厅中端坐的男子,以及蜷缩在地上的哑奴,满室的酸馊味让人作呕。
那男子却像是淤泥中盛开的青莲,一尘不染。
哪怕白衣染上黄色的秽物,也丝毫不影响他遗世独立的气质。
这样的人,怕是只看一眼,永远都忘不了。
护卫将哑奴抱起,正想问男子衣服在哪,余光却瞟见其脚上手指粗的铁链。
他眸色一暗,许是死期将近,他竟同情起眼前的男子来。
他先将哑奴抱到院中。
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,放到男子面前。
迎着男子淡漠的目光,他结结巴巴地道:“那个......你...先把衣服换了吧。”
冷静下来的蔡汴微微敛眉,让人去叫府医,给哑奴诊脉。
想着屋内的情况,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,命人抬来热水,他要洗一洗身上的秽味。
府医给哑奴施了针,观其尺脉沉涩,舌苔焦黄厚腻,又用银针试了其呕吐物,并未变色。
他便问起其近日的出恭情况,又查看其肛门痣,开了方子之后,才去向蔡汴回话。
蔡汴此时已经换上一身新衣,屋里的香比平时重了一倍。
“不是中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