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必破,属下义不容辞,只是此案颇为复杂,受害者的身份又很难确认。集思广益,发动民众是最快的办法。
凶器那倒是一个突破口,只是汴京有禁军八万,在里面找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若这弓箭是从黑市上流出的,那情况就更复杂了。”
孟俞思索片刻后,道:“你知道现在的军器监是谁吗?”
林知夏摇头。
“沈括,先太子恩师,曾任三司使,还曾领兵抵御西夏,文韬武略,样样精通。”
原来是他——那位年过六十,披甲上阵的沈老将军。
林知夏陡地抬头,对上孟俞满怀深意的目光。
以沈老将军的为人,断不会走私军器,中饱私囊。
就怕有人故意将案子往那上面引。
“你今晚拟一个告示出来,明天一早来找我,先别提弓箭的事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林知夏恭敬地行礼后,退了出去。
孟俞拿着林知夏写的卷宗,沉思半晌,让人备车准备进宫。
此案过于惨烈,又涉及军器监,若要公开,还需面呈官家。
林知夏拟完告示,亥时已过,她走出开封府衙。
穿过梁门大街就是外城,她住的客栈在西边,她却朝着东南方向走去。
黑森森的小巷里,只有林知夏疾行的脚步声。
前几天,她一直在汴京城内四处转悠,将内城各大机要处的位置摸排了一遍。
此时她要去的,正是礼部贡院。
学子中举后,持地方“解状”进京,到礼部贡院核验文书、领取考引。
之后由礼部安排入住官办邸店——举子驿。
贡院有历年来,每届科考学子的入住记录。
哥哥进京赶考时,就住在举子驿。
此时贡院是闲置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