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了。
却在这时,里面传来了脚步声,木门“咯吱”一声拉开了一条缝。
是他第一天来时见过的那位姑娘。
周见喜出望外,连忙问道:“姑娘,赵老愿意见我了吗?”
赵安摇摇头,“堂主不见客,但少堂主请你进去。”
少堂主?
周见疑惑,只听说过雅堂赵慈筝的名号,从未听过还有什么少堂主。
不管怎么说,他也总算能进雅堂的大门了。
他拎着几袋礼品,跟随赵安进去。
许是因为赵慈筝以前是个道士。
雅堂内部不像医馆,更像道观。
四处修葺的古朴清冷,廊道是普通的石砖和木头,院里也尽是些随处可见的绿植。
周见很是不解,这么多达官权贵登门求药,赵老但凡乐意接待一二,都必定能生活得荣华富贵。
一代名医,生活在这种简陋的小地方,属实委屈了。
到了堂前,周见余光瞥见堂内坐着两个人,立马弯腰恭敬道:“赵老,我奶奶心脏病缠身多年,现在靠医院吊着水过日子,医生说她可能时日无多了。还请赵老……帮帮我奶奶!”
想到奶奶随时可能离自己远去,周见鼻子发酸,七尺男儿也不争气地落下泪来。
赵慈筝放下茶盏起身,两手背在身后,慢悠悠地转身回房。
望着师父落寞的背影,梦安然心中酸涩,有心无力的滋味大概很不好受吧……
她看向堂前的周见。
他穿着一身最简单的衣服,头发没有刻意打理,卑躬屈膝的模样与前两日在摄影店遇见时判若两人。
“周见。”她轻声唤道。
听见清冷略微熟悉的女声,周见一怔,缓缓抬起头,对上了那双平静如水的桃花眸。
“梦安然?怎么是你?”他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