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描摹着落款的“灵”字,仿若隔着时空看见了久未谋面的故人。
他未察觉到,自己眼角渐渐泛起一抹红。
妖冶的薄唇微微蠕动,吐出极轻的呢喃:“第七年春,终于要结束了……”
次日庭审,意料之外来凑热闹的人比预想中的更多。
除了早就说好要跟过来看白郁金好下场的柳枝外,就连宋诩和司徒花间都推掉工作到场了。
宋诩依旧满面春风,一直是神采奕奕的模样。
司徒花间则是由莉莉安陪着过来的,脸色和精神状态比上次见面时明显好了许多。
难得见上面,梦安然第一时间掐住了司徒花间的脉门。
脉搏平稳有力,很健康。
见她表情舒缓下来,莉莉安连忙邀功似地说道:“上周带他去福寿堂让馆主把过脉了,你开的中药很有效,他肺部的毒素已经全部排清。”
“嗯,休养了好一阵,可以适当地做些运动恢复体能。”
梦安然目光落在司徒花间仍有些虚弱的脸上,不由得再次道歉:“将你牵扯进来是我的疏忽,好在今天终于能落下帷幕了。”
司徒花间似是并不在乎被连累般,扯出了浅淡的笑:“白郁金害我不浅,今天特意推掉两个会议也得来幸灾乐祸一番。”
梦安然被他的话逗得轻笑一声,接了句:“看来白郁金仇家不少啊。”
她转头看向宋诩,“连宋总都来旁听,也是打算观赏白郁金落魄的样子?”
“一半一半。”
宋诩手指勾着领结往下扯了扯,非商业场合不需要将自己勒得喘不上气。
他解答了刚才的话:“其一是陆氏集团没倒台的时候,没少打压我们漓海集团,纯属积怨已久;
“其二,受陆二少所托,带着他的血液分析报告准备扎白郁金最致命的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