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硬的弧度,指节因克制而微微泛白。
他的指尖在即将触及她发丝的瞬间猛然蜷缩,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。
那双手曾在商场上杀伐决断,此刻却连一缕发丝都不敢惊动。
指腹悬在她发顶上方,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起伏而颤抖,仿佛在丈量一段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。
梦安然似乎读懂了他眼底翻涌的复杂,直了直身子,发顶碰上他的大掌。
触到她发丝的刹那,他屏住了呼吸,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一场易醒的梦。
可指尖却贪恋地多停留了一秒,极轻地摩挲了一下,随即克制地收回,像是偷来了不该属于自己的温度。
二十三年,他第一次像个哥哥一样,摸了摸妹妹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