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相信白郁金拙劣的把戏,并非因为他一时犯蠢了,而是那条短信有关陆衡,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他是在意陆衡的。
正如柳枝曾经所说,他们三个一直是相爱相杀。
恨不得对方死,却又舍不得对方死。
她恨陆衡、陆逸各有原因,舍不得他们死则是藏在潜意识里的情感,最近已经一一浮出水面,让自己明白了不舍的原因。
可陆衡和陆逸之间呢?为什么互斗,又因什么不舍?
她只记得,从自己有记忆开始,这两人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了,至今二十几年从没有过“兄友弟恭”的戏码。
“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她问。
“有什么可瞒你的?”陆逸扬起眉头,明显不懂她指的是什么。
梦安然垂眸思索片刻,到底没追问下去,重新发动车子驶上道路,“没事。”
以陆逸的性格,就算问了,他也不可能老实交代。
该知道的时候,总会知道的。
相信自己离真相不远了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福寿堂后门。
馆主孙成玉穿着万年不变的中山装,早已候在此处,在他身旁还放着一张轮椅。
“当家的,已经将最里面的那间诊室安排好了。”
安然微微颔首表示对他工作的肯定,一个眼神抛过去,孙成玉立刻推着轮椅走到副驾驶接人。
陆逸推开车门,撑着身子下车,瞥了眼那张轮椅,不满意地眯了眯眸子,“不坐。”
“这……”孙成玉无措地看向梦安然,寻求指示。见她微微颔首,他便将轮椅撂在一边,伸手去搀扶陆逸。
保镖的保姆车也停下了,二十几号人集体下车,其中两个撑着黑色的遮阳伞小跑上前,一把遮在陆逸头顶,另一把跟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