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有这个男人在,她现在睡只怕也睡不踏实。
“夏竹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房门被推开,丫鬟婆子们端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,纷纷低垂着头。
连一向话多的夏竹这次都一声不吭,只有在给桑宁梳妆的时候,看到她颈子上刺目的吻痕,脸色微变,小心翼翼的拿粉给她遮了遮。
半个时辰后,桑宁梳妆完毕,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长裙,很素净,只袖口处有几朵海棠花。
她坐在镜子前都没睁眼,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,任由夏竹给她梳头。
“夫人,好了。”夏竹小声说。
她这才困倦的睁开眼。
扶着梳妆桌起身,深吸一口气,松开了手,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去。
贺斯屿已经在外间等着了,见她出来便走上前来:“用点早膳?”
她看一眼满桌子的早膳,皱眉:“算了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她也没胃口。
他也知道她没胃口,她睡不好的时候总是没胃口吃饭。
他拿起桌上的一碗羊奶,送到她面前:“喝点羊奶垫一垫,一会儿请安回来再补觉。”
她想了想,还是接过来喝了两口。
她吃不下饭,但喝点羊奶还是咽的下去的。
她把碗放下,又有些古怪的看他一眼。
真是奇怪,这人怎么比夏竹还了解她。
他牵住她的手:“走吧,我们去请安。”
桑宁垂眸看一眼被他包裹在掌心的小手,睫毛轻颤一下,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
“没有。”她收回杂乱的神思,迈开步子走出去。
“奴婢恭送三爷,夫人!”香草忙跟上来福了福身。
贺斯屿没回头,这样的问安声他已经听习惯了,并不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