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抬头,看到一个眼生的丫鬟。
夏竹瞪她一眼:“主子说话你打什么岔?”
香草忙福身行礼,娇怯怯的说:“是奴婢的不是,奴婢没想到宁世子也在。”
夏竹骂道:“你眼睛……”
桑宁打断她:“好了,一点小事吵什么?”
她抬眸看向裴松寒:“既然母亲寻我,我也不好久留了。”
裴松寒眼里多了一抹落寞:“好。”
他们难得有见面的机会,还没说上两句话。
桑宁微微福身,然后转身走进了垂花门,进了内院。
香草又悄悄的看一眼裴松寒,裴松寒的视线却还留恋的追随着桑宁离开的背影。
他深吸一口气,罢了,反正婚期也只剩下一个月。
下个月,她就要嫁他为妻,又何愁没有见面的机会?
桑宁进了内院,夏竹才骂起来:“姑娘真该好好收拾一顿香草,那小蹄子心思写脸上了,她哪儿是来传信的,她分明就是来宁世子跟前显眼的!”
桑宁神色淡然:“母亲让她来我身边伺候,便是要跟着我出嫁,日后抬举她做通房的,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香草,是她的陪嫁之一。
夏竹被堵的一梗,又很是闹心:“姑娘为何要答应?这小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得意的很,宁世子那么喜欢姑娘,往后姑娘嫁过去,哪里用得着她固宠!”
“总有用得上的时候。”桑宁声音沉静。
不说别的,便是她有了身孕,裴松寒房里也不可能少了人。
她没这闲工夫计较这些。
香草是谢家的家生子奴才,全家的性命都捏在母亲的手里,生的有几分姿色,性子虽说有些躁,但也蠢的明明白白,心思写在脸上,极好拿捏。
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。
夏竹嘟囔着:“奴婢是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