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斯屿忽然动了一下,身子一歪,脑袋直接顺着座椅靠背滑到她的肩上。
“央央。”他埋在她的颈窝,声音呢喃。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里,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而来,她缩了缩脖子,低头看他:“你酒量又不好,还喝那么多。”
应了一声。
桑宁看着他低垂的睫毛,第一次发现他睫毛很长,大概是闭着眼睛,遮掩了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眸,此刻显得格外乖巧,靠在她肩上,像只顺毛的大狗。
她抬手,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他好像僵了一下,忽然又收紧了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臂。
车停,郑叔拉开车门下车:“我去买药。”
郑叔买了醒酒药回来,再次驱车,直接送回西子湾。
到了楼下,桑宁搀着贺斯屿下车:“你能走吗?”
“嗯。”
他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,由着她踉踉跄跄的搀着他走进电梯。
垂眸,看到她瓷白的小脸紧绷着,覆着一抹薄红,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被压的太累。
她像个小仓鼠一样,费劲吧啦的搬运自己的宝贝食物。
他唇角微勾,又收了点力道,让她轻松一点。
电梯的数字不停的跳动,终于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开。
她搀着他走出了电梯。
拉过他的手在指纹锁上按开了门,然后推门进去,按开总控灯光的开关。
她一口气直接把这个重物给运到了主卧房间里,扔到了床上。
她喘了口气,已经累的不轻。
床上的男人依然西装革履,闭着眼睛,好像已经沉睡,只是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醉酒的痕迹。
桑宁也没怀疑,毕竟像她这样喝一点酒就上脸的还是少数。
她想了想,还是不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