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纸真传?阁下可知法侣财地法为首,一道法脉真传已是观内根本。”
“哼……扪心自问一下,换做是你,愿意将修行根本赠出吗?”
灵纸道中那魁梧老修闻得黎卿之诺,却是并未有得道相助的喜悦,反而面色一沉,肃然反问了起来。
一脉真传若是有失,这一方法脉便几乎失了立身之基,仙道与鬼道神道不同,倚仗的便是那层出不穷的玄妙手段,可当各般神通道法皆为人所知之后,他等还如何有存身之能?
便是黎卿,手中咒法禁器足以令任何一名阴神忌惮,可若是有人洞悉了他的长短,以替死代形之术挡下那必死袭击,他也未必比其他的紫府上人强上多少……
同理,灵纸道这些仅存的老修又怎能愿意?
他等得罪了一方豪强,不过是被打压凋零,可若是失了立身之本,那便再看不到希望了!
这般毫不客气的发问反呛黎卿,却是令其他几名老修的心都一下提了起来,这面前的道人,轻而易举便奉养了这般一坛狂虐的法猖,观其手段,恐怕又是一方强人。
他等倒并非是畏其强权,只是也不由得有了几分自悯,麻绳总挑细处断,自家灵纸道不过是一民间小法脉,何德何能要屡屡招患?
好在对面那道人遭到这般毫不客气的临头质问,也并不生气,反倒微微颔首以示赞同。
“道理,黎某也是明白。”
“但我记得纸灵真传应该分为很多道,譬如白纸灯、引魂幡、灵纸轿、纸人真传等等。”
“吾只求那纸人真传一观,用以辅修其他法门,虽说有其他手段可做代替,但毕竟《纸灵秘录》自入道之时便是我仰仗之手段,也是实在不愿放弃。”
黎卿之言亦是十分诚恳,毫无遮遮掩掩的小气,直接便向灵纸道的几名老修提出了所求。
灵纸法的几道真传他大致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