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听闻有凶人在此处无本起家,亦闻有上道在其中恩怨相争,场面难看,总该提前有所避讳的。
宗派子弟历来身家不菲,更是容易被人盯上。
黎卿虽少入这般鱼龙混杂的险地,无甚经验,但以他的聪慧亦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再抬起头将要道谢时,那老叟已然离开了这方大帐。
他便也就领下了这份人情。
黎卿施展了些许法门,见这兜袍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,没有丝毫的不对,甚至都似是刚做的一般,当即便是换了上去,将那有着天南上观印记的法衣敛了起来。
出得大帐,却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儿,黎卿开口问道:
“小乙,你可知那赵老道,是哪一乡的术士?”
那被安排来值守祭酒大帐的宿卫闻言,当即挺得笔直,将昨日与赵老道立契前得知的情报告诉了这位“上观祭酒”。
“赵老是扶竹县的三乡术士,能驱邪除灵,算卦堪舆,行作法事,倒是颇有名声……”
言至赵老道的身份,那小乙似乎知道的更多,犹豫了半响,再叹道:
“祭酒,赵老家中血脉断绝,唯一孙儿只能随身在侧,本来似他这般乡寨术士是不用应召的,但……似是那县中的大术士不愿来,与其调换了名录……”
“唉,也是没有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