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回去了。
副将下来,对他说:“将军说很忙乱,叫您先等着。”
态度是恭敬的,可语气很骄傲。
嘚瑟啥!
崔正卿:“……老子将来要封国公,她一个正四品的将军,跟我摆谱?”
“从三品!”
崔正卿:“……”
三品呢,哪怕是个从,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这道坎。她到底凭什么?
崔正卿很想立刻回京,萧怀沣答应了封赏他国公的,不会反悔吧?朝臣会不会说他资历低?
他妹妹肯定是趁乱的时候受封的,那时候顾不上弹劾;等崔正卿回去,封他一个子爵是可能的,国公估计得叫他等到四十岁。
他竟不逢时,要被妹妹压一辈子。
崔正卿骂骂咧咧,一肚子牢骚,却也只能在旁边候着。毕竟,他妹妹是官身,他是布衣。
片刻后,码头不相干的人清散,众人陆陆续续下船。
抬了好些箱笼。
另有个巨大的东西,用白幔盖着,由八个亲兵抬起。崔正卿见状,很想跪下磕头,却又怕引人注目。
他低垂了视线,恭敬站在旁边,任由太皇太后的棺木从他身边过去。
最后,贵人们才下船。
崔正卿瞧见了骆宁。
他再次想要上前,崔正澜摆摆手,让亲兵放了他过去。
崔正卿待要行礼,骆宁已经开了口:“表弟,算起来咱们是不是一年不见了?”
崔正卿离京的时候还很冷,他在外头过了年。
“是,七嫂。”崔正卿是个人精,很快知晓如何称呼,“这一路疲乏了吧?”
“还好,坐船是挺轻松的,比坐车舒服。”骆宁说。
崔正卿与骆宁寒暄完,又看向着软甲的崔正澜:“你至于吗?大伯平时在家都穿常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