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像是僵硬了。
“怀沣。”骆宁低低叫他。
萧怀沣仿佛得到了灵丹妙药,俯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他紧绷着的心,终于松了三分。
渐渐地,尝到了眼泪的咸湿,他停下来,骆宁眼角滚出豆大眼泪。
“不要哭了阿宁,是我不好。”他用手去抹她的眼泪。
想叫她别哭,又觉得她应该哭一回。
母后去世后,她就应该痛哭一场的。
骆宁的眼泪,却是浅尝辄止,她不甚在意擦去了。
声音带着湿意,她说:“怀沣,你说你我之间,输赢由我定。”
萧怀沣低垂了眼睑,不看她。不敢看她。
“……怀沣,我也不想让你输,可我没有力气陪你。我只能走到这里了。”她道。
骆宁和他大婚之初,想着两人乃主仆,她叫他王爷,却没有自称过妾身。
赌气说了一回。
而后慢慢感受到他的善意,她逐渐放松,日子过得比在文绮院还舒服自在。
骆宁今天上午都还在犹豫。
萧怀沣登基之前不见她,她难道不懂他的担忧吗?
他如此好,她又如何忍心叫他败在她手里?
他一生都没有窝囊惨败过。
可陶伯说得对。
这是内廷。
见到他,她得跪下,得口呼“万岁”。
他不再是她丈夫。
他是君。
普天之下,他是一人之上,再无人有资格与之并肩而立。
王爷与王妃,虽然也有身份上的差距,规矩却轻很多。
他仓促登基,往后多少事要处理、多少摊子要收拾,骆宁都可以想象。
她只能走到这里了。
她想,祖母与母后给了她亲情,身边人给了她“友情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