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骆宁只是敷衍着掉了几滴眼泪,她没有为太皇太后痛哭一场。
她理应哭得最狠。
她一直跟太皇太后感情好,她理解她、可怜她,又亲近她。
不哭,抑郁内结,萧怀沣觉得她在发霉。
他甚至感觉她在流逝,一点点远离他。
说不定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。只是为了稳住他,她不说,她连眼泪都不肯给他看了。
萧怀沣又想起了初去北疆、身上被磨得化脓,烤火时又痛又痒的那个深夜。
也似这一刻。
难熬。
“怀沣,我也不想这样。我只是 需要时间。”骆宁道。
又道,“不是需要熬过悲伤。我很痛,也许这辈子想起母后,我都会伤心。我只是需要理清楚自己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我生病了。”她说。
萧怀沣急忙去看她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骆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
“我的心里生病了,怀沣,我能感受到。一旦我生病了,就没人可以帮忙,只得靠自己慢慢愈合。”骆宁说。
“你也觉得自己不对劲?”
“是。”
萧怀沣反而舒了口气。她能意识到,就有好转的希望。只怕她无知无觉沉浸其中,慢慢把自己溺毙。
“你要用什么药?”
是买些好东西,吃点好的,还是去纵马?
“怀沣,你又着急了。”骆宁说,“我要等。虚度光阴,在这中间等待着病情好转。”
萧怀沣再次拥抱她。
他想要吻她,骆宁避开了。
“我在守孝。”她说。
萧怀沣手臂收紧,再次抱着她。
他把脸贴着她青丝。
骆宁回抱着他。他搂紧了骆宁,夫妻俩谁也没再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