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说骆宁,“王妃,您节哀,您瞧着瘦了很多。”
还说,“您脸色有些发白,我给您开个食补的药方吧。”
骆宁没有太多余的表情,轻微颌首:“好。”
顾湛出去了。
夕阳西垂,地面没那么热的时候,骆宁和蔺昭去校场骑马。
骆宁的玉狮子保养得很好,毛发油亮、四肢健壮轻便,跑起来似一阵风毫不见喘。
痛痛快快跑了半个时辰的马,骆宁回到正院时,浑身汗透了,连头发丝都湿透。
腰腹与大腿,皆有隐隐酸胀感,可心情的阴霾都随着那些汗水流淌出去了。
她坐在浴桶里,终于轻松了几分。
萧怀沣已经回了内院。
桃叶替骆宁擦头发,萧怀沣对她说:“你退下去吧。”
他自己替骆宁擦。
骆宁坐在他面前,背对着他,任由他用巾帕一点点拧干她头发上的潮湿。
“怀沣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多了些轻盈。
“弄疼了?”
“不是。我是想问,母后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办?”骆宁问。
萧怀沣的手微微一顿。
太皇太后临终时告诉骆宁,她不想埋在皇陵。故而,在皇陵下葬的那个棺椁,里面放了她的衣裳,几样陪葬品。
她真正的遗体,萧怀沣命人另外装殓,棺木放在城郊一处地窖。
因装殓的人手艺高超、地窖又全是冰,棺木可以放置大半年不腐。
此事,萧怀沣还告诉了辰王和平阳大长公主,说了是太皇太后遗愿,不是他自作主张。
他们兄妹俩不反对。
尤其是辰王,他简直太了解母后的心意了。
太皇太后的孩子们尊重她的任何决定,哪怕听上去极其荒诞。
只是,太皇太后薨逝时正值五月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