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儿媳。她要理事,魏公公帮衬她。
她没有哭哭啼啼。
觉得很难受的时候,她也咬着齿关,把那股子情绪忍过去,如母后那样。
她在宫里住了一个月。
葬礼期间,骆宁住在寿成宫的偏殿,她以前进宫时时常住这里。魏公公他们还在。
夜深时,骆宁侧耳听正殿里卧的动静,却没有任何响动。
她差点忘记,鬼魂是发不出动静的,再深执念也不行。
可母后,也许还在这里,慈祥又安静看着她。
太皇太后的葬礼快要结束,棺椁下葬皇陵后,骆宁累得很疲倦,她回来在太皇太后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坐着。
她静想过往。也就是这两年的事,在往前是不来此处的。
她斜斜倚靠着椅子睡着了。
清醒时她在萧怀沣怀里,他将她抱到偏殿的里卧睡,动作很轻柔。
听到他与魏公公在外间说话,声音不高,只偶尔飘荡进来几句。
“王妃这次处事极好,命妇们都赞她有条理,见过大世面。”魏公公说。
萧怀沣:“王府诸事都归她管,她做熟了。”
“王爷,罪妇郑氏明日剐刑,奴婢能否去看看?奴婢服侍了太皇太后一辈子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萧怀沣道,“往后你有什么打算?是愿意留在这里守寿成宫,还是回乡养老?”
“奴婢想老死在宫里,只要王爷不嫌弃。”魏公公说。
“那你留下吧。你忠心了一辈子,宫里有你养老之所。”萧怀沣说。
骆宁醒了,随萧怀沣出宫。
他牵着她的手,走过甬道时,低低叫她:“阿宁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若心里不痛快,可以告诉我。”他说。
“我还好。”骆宁说,“郑氏的罪判了下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