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。所以,今日我需得来送一送你。”骆宁说。
从此,相隔的不仅是距离,还有世俗。
她在俗世,他在红尘之外。
裴应向她行礼。深深一礼,算作道别,他转身上船走了。
船夫准备好了,一艘中等的客船只载了裴应,从码头离开了。
萧怀沣走过来,对骆宁说:“回去吧。”
他伸手抹掉了她鬓角与额头沾湿的水雾。
雾太重了,像下了一场薄雨,骆宁的衣裳和头发皆沾染了一层水汽。
骆宁握住了他的手:“好。”
又道,“多谢你陪我跑这一趟。”
“你坦坦荡荡,这是你的大义,阿宁。”萧怀沣道,“难道我是个小人吗?”
骆宁一笑。
上了马车,她轻轻依偎着他。
裴应走了,和前世不一样的方式,他还是去做和尚了。
骆宁与前世似乎都割裂开了。往后是崭新的路,她又该往哪里走?
她抬眸,看一眼萧怀沣。
萧怀沣感觉到了,垂首看向她的眼睛,轻轻吻了吻她。
骆宁依偎进了他怀里。
夫妻俩没有再说话。
裴家还在找裴应。
裴应散了书院后,先在法华寺出家,拿到了一张度牒;然后乘船南下,没有回趟裴家,也没有跟任何人告别。
既是出家,自然要斩断红尘牵挂。
“……裴家算是解决了。也许朝堂还有些‘余波’,不过官员都识时务,没人愿意给裴氏陪葬。”骆宁说。
萧怀沣:“是。”
又道,“阿宁,你这次出力了。”
骆宁苦笑一下。
与裴应相关的,都跟冯夫人有关。骆宁无法对自己说,你利用得好。
她只是走了太皇太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