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又道,“人上了年纪,能看淡就是福气。比起什么都要抓、却又无力抓牢,母后是有福的。”
“……皇姐舍不得。”骆宁说。
辰王笑了笑:“弟妹,你也舍不得吧?”
骆宁低垂视线,遮掩自己眼睛里那一抹水光:“是,我也舍不得。”
“‘舍不得’,是被留下来的人的修行。要走的那个人,若她无牵挂了,就该为她高兴。”辰王说。
骆宁嗯了声。她微微垂首,半晌没有再说话。
辰王略微坐了坐,起身去了外书房。他既然来了,自然要等萧怀沣回来,和他说几句话再走。
骆宁还留他用晚膳,他也应了。
晚夕萧怀沣回来了,辰王又进了内院,在临华院摆饭。
“表弟这些日子可有消息传回来?”骆宁问。
辰王:“没有。”
“他安全吗?”
“他很好。若有不对劲,自然就有消息。他外出是制造郑霆绑架他的假象。目前大理寺还在拖延着审郑霆的案子,正卿不能露面。”辰王说。
“那表弟需得再过一年半载才能回来。”骆宁道。
萧怀沣看一眼她:“怎么总是问他?”
骆宁笑了笑:“咱们几个人,很沉闷。”
特别是最近。
骆宁喜欢听表弟插科打诨,说些趣话。
看他挨打都有趣——当然这只能娱乐她,表弟自己是不想挨打的。
三哥寡言、萧怀沣少语,骆宁与他们用膳都觉得气氛压抑。
“等事情忙好了,叫他早些回来吧。”萧怀沣对辰王说,“今年的芍药、牡丹开得都很好,没瞧见他簪花,的确像少了些什么。”
辰王:“等他真簪了,你又要骂他。”
“骂他是应该的。我又不会满大街寻个人去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