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骂了他几句:“……且不可如此荒唐,退下去吧。”
王堂尧面色不改,恭恭敬敬行礼退出。丝毫看不出沮丧。
他心性坚韧。
他走出御书房,心里还在想:“短短时间,陛下怎改了主意?他之前明明对我的提议有些心动。”
王堂尧猜准了皇帝对雍王的忌惮,才来提此建议。
“吴公公方才跟陛下说了些什么?这个吴太监,有点棘手。”
他慢慢踱步。
他要替郑氏分忧,就是替皇后解难,理应义不容辞。
王堂尧走出宫门时,他的随从拿了一篇文章给他。
“……已经流传到市井了,是麓山书院的学子们做的,要保骆宥。这是向朝廷示威。”随从说。
朝廷和皇帝,一向很在乎学子们的意见。
“骆宥是伤了人还是杀了人,尚未有定论,麓山书院怎会这个时候站出来?”
王堂尧一下子就想到了缘故,“是裴应。”
他对车夫道,“去趟嘉鸿大长公主府。”
他要当面问问裴应。
这篇文章很好,引经据典,快要把骆宥形容成“重情重义”的忠臣了,将郑氏贬损成奸邪一流。
裴应承认文章是他所作。
“……哪怕你改了心意,也不能如此无情。你诋毁郑氏,叫皇后娘娘如何自处?”王堂尧冷冷问。
他文武兼修,比起读书人裴应,更显得气势迫人。
一双眸,冷若寒星。
裴应怀疑他要动手,后退一步:“我只讲公道、不讲私情。郑三主动挑衅,逼死了骆宥的丫鬟,而骆宥没做错任何事。”
又说,“他忠肝赤胆,能护自己的下人,必然对君王忠诚,我的文章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可舆情指责皇后娘娘。她焦头烂额,你又何必添堵?娘娘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