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很快,杀气腾腾而去。
骆崇邺愣了下,再想要送的时候,萧怀沣不见了人影。他追到门口,也没瞧见马车。
“……王爷生好大的气。此事严重了。阿宥这个逆子。”骆崇邺回到外书房,见骆宁还坐在那里,忍不住抱怨。
他的鞋袜与裤腿、长袍下摆也湿透了,顾不上换。
骆宁苦笑了下。
萧怀沣并不是因骆宥惹事而生气,是因为骆宁的话。
骆宁叫他放弃骆家,保全皇后和申国公面子,他大怒。
其实,骆宁的初衷并不是激将,但好像达到了这个效果。
——意外,也算是一种收获。
“爹爹,您还是听王爷的吧。”骆宁说。
萧怀沣来镇南侯府,应该只是亲口约束镇南侯,怕他从中作梗,把此事搅浑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次牵扯进去的,是雍王准妃和雍王府,跟骆崇邺没关系。
要是骆崇邺胡乱蹦跶,会把萧怀沣的棋局打乱。
他打听过骆崇邺的性格,也听骆宁提过,这才亲自登门。
他的话,还是有些用的。
“爹爹,祖母也叫您去趟西正院。”骆宁说。
骆崇邺:“走吧。”
丫鬟打着明角灯照路,骆崇邺一路上都在不停抱怨,骆宁沉默。
老夫人跟前,骆崇邺又骂了骆宥一顿。
“……他的丫鬟遭受凌辱而自裁,保全他的体面,这是忠烈;他为丫鬟出头,是他果敢。怎么还骂他?”老夫人说。
骆崇邺:“他得罪了郑家,还得罪了皇后。那个郑三公子,是皇后胞弟啊。”
“皇后胞弟打到跟前,也要忍气吞声吗?”老夫人问。
骆崇邺:“怎么忍不得?他有什么资格跟郑三公子生气?”
在权贵跟前,除了低下头、弯下腰,还有什么路可走?
年轻人这样大脾气,给家里招惹的是灭顶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