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面,顾修远扭头看了一眼。
贺响手里玩着一个气球,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。
顾修远穿上了重新变干净的鞋。
原本送鞋的人都到门口了,还没等着敲门就收到了让他回去的消息,以及一个双倍金额的红包。
走的时候没有再丧心病狂坐那垫屁股的自行车,是司机开在路边等着他们出来的。
几个折腾了一天都有些累了,就连陆京怀上了车没多久后都睡过去了。
对面的顾修远见状,心想真是小孩子,然后眼疾手快的把就要靠到纪念肩膀上的陆京怀给扒拉到一旁。
车内只有被封印在塑料袋里的邪恶寿桃发出的生日快乐旋律声,几个小孩睡得东倒西歪的,连颠簸都影响不了他们分毫。
顾修远看着看着,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。
他看向放在他旁边座位上,系着安全带的油画,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干了触感沙沙的颜料。
画上有些抽象但很传神的少年高高坐在一个华丽的王座上,本该是孤寂的构图,但画中少年却并不孤独。
因为他周围飘着几只像守护灵一样的小动物。
系着红领带眼睛是墨绿色的小黑猫、头上顶着蝴蝶结笑眯眯的小粉熊、毛色很浅长得意外漂亮的金毛狗,还有一只看着威严但仔细看呆头呆脑的小鸟。
顾修远点了点正抬着爪满脸‘我很厉害’的小黑猫,嘟囔了一句:“一看就是她自己画的。”
若是其他人来画,必定会是一只扇着翅膀昂首挺胸的小黄鸡。
想到这儿,顾修远唇边弧度更大了些。
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笑。
对面睡得东倒西歪的纪念脑袋一点,差点整个人翻到座位下,还好她卡住了。
顾修远松了口气,伸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。
“……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