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令时听时不听,却没和阴后闹掰。
周奕自然不让她为难。
“他们人手不少,你要当心。”
婠婠又道:
“九江城中有林士弘上万兵马,这春在楼距离九江大营不远。那任少名与铁骑会的人能认出你的样貌,消息一传出去,大军顷刻便至。你动作快些,回到这里,我带你走。”
周奕站在窗边,冲她点了点头,一个闪身便出去了。
春在楼外边有铁骑会的人把守,可是守卫松散,估计他们也想不到,有人胆子这般大,敢闯这凶窝。
周奕轻松上到重楼顶端,在瓦片上无声行走。
马吉、任少名等人的说话声,清晰传入他耳中。
慢慢地,周奕皱起眉头。
这些人习惯做贼寇,烧杀抢夺在他们眼中稀松平常。
说出来的话,不堪入耳。
更是把漠北草原的法则带入中土,他们虽有野蛮征伐的野性,却无征服大隋之能,唯有借机生乱,实现欲望。
周奕很少起波澜,却也生出一股无名之火。
他投目望去。
在春在楼二楼的中心处,那条条垂下来的彩绸旁挂满灯盏,周围有人伴舞,有人奏曲,一堆人围桌用宴,摆满珍馐。
他们怀中各抱一阿姑,取笑不断。
“马兄,你觉得这江南如何?”
任少名很会做事,又朝马吉敬酒。
漠北大贼多与马吉联系,又牵扯两位可汗、塞北大帮,他的名声非常难听,却是一个特殊的中间人。
这马吉手上在把玩,脸上的精明转为浪笑。
“好啊,本人第一次下江南便爱上了。任兄享受了这么长时间,叫人嫉妒。”
那任少名满是匪气地拍着胸口:“这有何难?我给马兄挑一块地盘便是,那时你也如皇帝一般,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