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道,“这是老衲观佛经多年的一点体悟,算不上佛学,只是一门教人静心的功夫。”
“天师是道门中人,却不必担心沾染佛门因果,毕竟这只是老衲一僧之见。”
周奕来了兴趣,将典籍收起。
“多谢,但不知大师为何赠经?”
三池道:“我早想找机会将此经赠出,却没有碰到合适之人。”
“你就当...”
“这是老衲的一点救赎吧。”
说起这番话,三池大和尚的脸色阴晴不定。
他双手合十,掐滚佛珠,不久后才恢复平静。
“周天师,目下你该远离扶乐。”
“宇文成都败走,扶乐暂时会落入李密之手,他们知晓庆安寺实情,不太会给老衲面子,除非你成李密麾下一员。”
“另外...”
三池大和尚又道:“太康义军也守不住此城,宇文成都一败,张须陀便来。”
“宇文成都为私多于为公,张须陀忠臣良将,所行反之,老衲的面子同样没用。”
“你走之后,本寺僧籍册上,自会多出金蝉等三名来东土大隋求佛缘的龟兹居士,充当底蕴,天师不会怪罪吧。”
周奕能感受到老僧的善意。
这几乎是给他留下一条退路,当然,也不排除老和尚想赚自己入寺。
周奕微微一笑,“我不会拜入佛门,至于金蝉,那就顺遂大师的心意吧。”
三池大师慈悲一笑,目眺东方。
“我庆安寺本有一位老禅师,一生行善无数,天师想必也听说过。”
周奕想起那日僧众出城拜祭,点头回道:
“听说这位大师晚年祥和,坐化在苍岩山南端的一处石壁中。”
三池大师轻摇头:
“不,他并非坐化,而是度人不成,反招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