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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骑兵旅帅在乱军中被人射杀,引发骚乱。
隋军的骑兵校尉尤宏达只能领着先头部队撤退,与主力军团汇合。
从雍丘往外黄的官道上。
夕阳残照,数百名败军伤兵走入零落山丘,马放山脚,饮水溪涧。
“尤校尉,咱们就这样回去吗?”
一名骑兵队正即百夫长目露忧色,望着眼前魁梧的尤宏达:“太平道的叛军怎么办,大将军会不会怪罪?”
尤校尉双手捧水咕嘟咕嘟连喝十几口:“什么太平道叛军?”
他眉头一皱:“太平道叛军已经死绝了,我们杀敌三千人,尽数焚烧在夫子山,贼首正在被虎豹大营的高手追击,很快就能夺回道书。”
“此乃大功一件。”
那队正听罢,想起一路上听到的传闻,顿时眼前一亮。
“校尉言之有理!”
“那这支叛军又从何而来?”
尤宏达怒喝一声:“李密手下有一擅射之人,名叫王伯当,李密的人,自然是杨玄感余孽!”
“我们找到了杨玄感余孽,又是大功一件!”
那队正转忧为喜,“英明,校尉英明!”
“当速报给宇文大将军,我们要抢在张须陀将军之前灭了这股余孽!”
……
蔡水流迳东南,至陈州扶乐之西。
城郭外八九里许,河面浮着春水雾气,两岸垂柳新芽如帘,鹅黄嫩色在雾霭中若隐若现。
那河边正蹲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青年,口中叼着根柳条,右肩扛柄短剑,末梢挑着个小包袱,神态悠闲自然。
自打从雍丘出来,周奕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换了一茬。
正如长筌子所言:身若白云任卷舒。天涯海岸,自在无拘。
这种心境之下,就连打坐运气都变快了。
朝远处的田里放眼一瞧,正有农人驱着犍牛下田地,几个小孩子提着像是荆条编的粪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