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都已安置下来了——可要现在去叫他们来听令?”
秦时点了点头,立刻便有侍从离开。
只是……
庄头有些不解:“若论种粟,咱们田庄里的农户也半点不差,为何还要再调这些人来?”
秦时心说:宰相门前下人都还堪当七品官呢,这田庄之前乃是姬衡私有,这些庄户久居其中,难免不会生出些微傲气来。
她那些种粟之法与如今大不一样,若吩咐下去,对方阳奉阴违,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,等到一年收成后才能看出有无效果来,岂不是平白耽误事?
请这些普通的黔首来就不一样了,为了保住命,他们定然是兢兢业业,不敢大意。
更何况,这些各地请来的种粟好手也同样各有窍门,对应着她的纸上谈兵,说不定还能有更切实际的方法呢?
一旦确定有效,待他们回乡后再传播给乡亲们……
这时候的农人为了地里能多一瓢谷子,可是不惜走上几个日夜前去求教的。
但眼下,秦时只笑道:
“按这些黔首的人数,每人五亩,上中下田都要有。到时我有些种粟秘法需交代他们来试。”
“庄户中原有的农户既然是种粟好手,就不要跟着我瞎折腾了,仍旧按照自己的方法继续种地吧。”
“今秋若收成不错,我与大王都将重重有赏。”
若说种地,庄头还真有自信!
唯一的难处是——
他们这可是大王的田庄,地都是不惜人力费心养好了的,这若是找什么下等田,可要去哪里找呢?
“没有的话,就领他们去山林缓坡地段自己开垦吧。”
秦时无所谓道。
对于他们来说,力气是最不被吝惜的东西。
而贵人们的田地,伺候精细、肥力充足,本也不缺粮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