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原本修长圆润的指甲因要饲养鸡鸭,早已磨的短平圆润,此刻却仍旧死死掐入掌心。
微微的刺痛不断激励着她二人的自信与勇气,她们此生再没有这样坚定过:
“回王后,妾能。”
……
少府卿苦等良久,终于在此时得以面见王后。
此时此刻,他千头万绪都已消失,只恭敬垂拜,而后将手中印刷的纸张呈上:
“启禀王后,此乃雕版印刷所得。另有活字印刷因排版需费些时间,故而此刻还未成。”
赤女已打听到出了什么事,此刻自下方转呈,而后又看了少府卿一眼:
王后所吩咐之事,不仅不第一时间来回禀,还要急匆匆面见大王。
虽她不敢打听章台宫内发生了什么,可见对方汗湿重衣、拘谨小心的模样,便也知道定然没落到什么好。
该!
大王如此爱重王后,诸般事项,又是王后亲自交代……
赤女不懂【越级上报】,但此刻她对少府卿的不满,显然正源自于此。
铁官工坊得神兵这事,兹事体大,因而同时向大王、王后禀报,无可厚非。可这纸张从头到脚都是王后极力促成……
她看向王后,对方神情只有喜悦与思索,仿佛她刚才回禀的是并没有什么意义。
对于秦时来说,也确实没什么意义。
她是大秦的王后,她的命令就是意义,其他还要在乎什么?
少府卿不管对姬衡说什么,只要他有家族,有师门,有自己一方的党派势力,背后牵扯着贵族豪强……
那在姬衡面前,他永远是可替换的下属,也永远是政治敌人。
更何况纸张既出,能更好维护的是姬衡的利益,与之相对的,则是她这位王后也要开始接受朝臣的攻讦。
受国之垢,是谓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