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不让人动心?
裴簪雪承认,她是在这句话之后,彻底爱上了谢景怀,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纵容。
她想要孩子,所以生了个孩子给他。
她还想要出去再看看,所以她又在外面游历了好几年。
只是不一样了,她不再是单纯的游历见识,她还带着谢景怀的‘眼睛’,把谢景怀关心但看不到的东西都纳入了最重要的事宜。
她敢说,她吃面书生这几年在四处各地写的信件,比朝堂上那些文臣写的奏折还要精彩万分。
她成了谢景怀的分身,他们两人也找到了一种奇妙的默契。
她不想再看见那个失意的影子。
谢景怀也没有让她失望过一次。
她有时候叫他‘陛下’,有时候也直接喊他‘谢景怀’,偶尔还会旧事重提称呼他为‘只会打板子的三殿下’,跨越千里的‘飞折’送到了他的龙案上,虽没见到他的朱笔批阅,却总是能很快地看到他公之于众的决策和行动。
游历十年,今天她又有了新的决定,她想换一个选择。
“谢景怀。”
天色已晚,谢景怀熄了烛火,拉着裴簪雪要回榻上安歇,裴簪雪却伸手环住他的腰,整个人靠在他怀里。
半开的窗扉里,洒下来一片银霜,裴簪雪仰头看着他:“谢景怀,你总叫我往外面飞,你就不怕我再不回来吗?”
高大的男人,就着月光,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:“不怕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,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追求。”
过去十年,裴簪雪给他传来书信一百四十九封,字字不提自己,全是各地民生和对女子的不平不公。
她和各地府尹州官不同,她看到的是他从未想过的视野。
他时常看着她的来信想,这世上只有一个姜宛平,一个裴簪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