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误以为她也是那种心思。
毕竟,她靠替别人传递了那么多香囊绣帕,早已不是懵懂小儿。
而那时她对裴彻的依赖,又是那么显而易见。
姜时愿如今再回想,这个荷包,多少有些不恰当。
虽然当时她并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想把自己做的第一份得意作品送给他。
她总是想不到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,所以总想着要诚心,要一万分的诚心,要每时每刻的诚意,要把自己看到的好东西,把自己有的都送给他。
而选择偷偷夹在书里,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,裴彻总是对她的成长报以赞赏。
第一次学会下棋,第一次射箭中靶,第一次写出像他的字迹,他都给予了她极大的鼓舞。
“好几次想问你,但又不忍心提及那段时日,怕你多想。”
姜时愿如实道:“而且,我总想,崔夫子那样独断决绝地把你送去蜀州,是不是跟我这个荷包也有关系?”
所以,姜时愿对裴彻总觉亏欠,也总是下意识地回避当年那场分别。
裴彻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跟你没有关系,是我心性不够坚定,若我可以……”
姜时愿伸手捂住他的嘴:“兰因絮果,若我们没有分开,没有各自尝试和历练,又怎知彼此是不可或缺?”
姜时愿伸手捧着他的脸,柔声安抚:“裴彻,不需要假设,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。天不负你我,多思无益。”
裴彻苦笑,一路狂奔回来,本要开解安抚她,怎么反倒成了她安抚自己了?
她总说,当年是他救了她,却不知,治愈她的一直是她自己。
裴彻微微侧头,亲了亲她的掌心。
“除了荷包,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?”
同样的错误,裴彻不想犯第二次。
姜时愿眼神微微一闪,虽然细微,但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