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不知怎么突然转性了,把六宫统辖交给了姜贵妃娘娘,这些日子还天天歇在缀霞宫。宫里人说,姜贵妃娘娘可能会成为皇后,然后三皇兄名正言顺入主东宫。”
姜时愿转头看着她:“那我姑母呢?她在忙什么?”
说到这个,谢若若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:“姜贵妃娘娘统管六宫之后,先给后宫各位娘娘排了侍寝伺候的当值表,若父皇前朝忙碌没有翻牌子,就按当值表行进,就连澜贵妃都一视同仁,分到了自己的日子呢。六宫妃嫔对姜贵妃娘娘全都感恩戴德。”
“然后呢?”姜时愿追问。
谢若若继续道:“但父皇这几日都去了缀霞宫。贵妃娘娘以为父皇不喜欢旧人,连忙又要给父皇安排选秀,安排新人。这事传到了前朝,人人都夸贵妃大度贤惠,是贤后之选。但父皇没批,那日我去请安,看着父皇似乎还有些气。”
谢若若记得小时候,听宫里的老嬷嬷嘴碎,说父皇与姜贵妃是自幼相识的。
奈何姜家门第太低,姜贵妃只能以侧妃身份入府。
但即便如此,父皇也给了三书六礼,请宁德侯老夫人做媒,用正妻之礼将姜贵妃迎娶进了王府。
可,那又怎么样呢?
父皇最终还是选择了皇权,娶了别的女人,封别的女人为皇后。
谢若若突然瘫倒,睁眼看着床帐上繁复的花纹:“姜时愿,如果有一个男人,你深爱他,但注定要和人分享,你会嫁吗?”
姜时愿立时把那个人代入了裴彻,想着要与人分享裴彻。
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嫁。”
即便那个人是裴太傅,要她分享,她宁愿不要。
谢若若也道:“我也不嫁,大不了孤独终老算了。”
姜时愿笑她:“谁信?年年都想着去看探花郎,你怎么可能孤独终老?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