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回头极为不满地望着他。
“不可以,必须看!”
裴彻薄唇抿出一道曲线,含笑托着她的手腕,把她稳稳扶上马车。
姜时愿坐进车厢,回头又为他撑起帘子:“裴大人,快快上车。”
就在两人登车时,不远处的转角外,探出一道身影来。
沈律初神色枯槁,一脸的颓败,眼下是浓重的乌青色,唯有身上的做工精良的锦袍勉强撑着一些体面。
他辗转难眠,内心无比煎熬,他真的知道错了,他想跟姜时愿道歉。
他先去了将军府,却被告知,她一早就来了太傅府。
他追到了太傅府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与裴彻携手出门,她的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,似乎很享受和裴彻在一起的氛围。
怎么可能呢?
她才和裴彻认识多久,他们才相处多少时日,她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人露出那样毫无设防的笑容?
一定是裴彻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蒙骗了她。
他一定要戳穿裴彻的谎言。
气血上涌,沈律初抬腿想要冲出去,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,把他牢牢勒住。
匆匆赶来的周景深,如临大敌一般,扑上来,将沈律初往后拽。
他上辈子是不是掘了沈律初的坟,这辈子欠他的?
他娘的!他只是太累阖了一下眼,一睁眼就没见着沈律初。
追了一路,总算把这个疯子追上了。
沈律初真的疯了,他得了失心疯。
在宴会上闹还不够,现在还舞到太傅府门口,活腻了是吧!
裴彻裴太傅,人家当上太傅,并不是靠着一个状元的才名,人家是文韬武略,出仕第一年在蜀地就剿过悍匪三千,强盗两万见过血的战功。
周景深把人拉回了转角,恰好这时,裴彻的马车从他们面前扬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