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老转头将身后茶几上的一个锦盒拿起来,塞到了姜时愿手中。
姜时愿受宠若惊:“孟老还记得我?”
“怎么会不记得?表彰榜第一位女学生,裴太傅的高徒。”孟老哼了一声,意有所指地看了裴彻一眼。
他忘记谁,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两个。
姜时愿也看向裴彻,原来还是沾了裴彻的光。
姜时愿放下东西,为孟老斟了一杯茶,恭敬奉上:“时愿年少无知,在书院时多有顽皮胡闹,还请孟先生见谅,也多谢孟老多有照拂和悉心教导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,这都是老头子应该做的。”
孟老笑呵呵接了茶,嘴里说着话,眼睛却看向一旁的裴彻。
他教了什么?他什么都没教,他不但没教,当初还打算把姜时愿这个小刺头直接给劝退了。
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,还是个姑娘家,到处惹事生非,好像见不得别人有一刻安宁一样。
是裴彻教得好,把人给带上正途了。
他也没想到,睥睨众生,连京城各大世家大儒都不放在眼里的裴十郎,会对姜时愿这么耐心。
想当初,他三顾茅庐,最后还是因为他先生崔大学士的面子,才把人请出山。
十年前的裴彻,年少轻狂,孤傲不群,比现在的裴太傅冷僻不知多少。
谁能想到呢,人与人的羁绊会是这么玄妙。
孟老饮了茶,说起了正事。
“今日贸然登门,主要是听闻太傅休沐三月,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春闱在即,我想替书院的莘莘学子,请太傅前去指点一二,就如十年前那般。”提及书院的学子们,孟老的神情格外认真。
裴彻是诸多学子眼中的追求,若能得他一句点拨,不说开窍,至少能少走一些弯路。
姜时愿以为裴彻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