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为什么,这一小小的发现,给姜时愿带来了莫名的欣喜。
真奇怪,她竟然会因为裴彻的不完美而悸动。
大约是他的缺憾太稀有,现在又只被她一人窥见。
这份独有让她生了一些遐想。
裴彻听到她的调侃,如巨石落地,心里一松,唇角不自觉上扬。
“明日我要出城去豫州。你想要什么,我带回来给你。”
“去豫州做什么?”
“豫州粮仓出了些问题,圣上不放心,让我去走一趟,大概要去五天。”裴彻详细道,像是在报备什么。
“有想要的东西吗?”裴彻又问,无比迫切地想要补偿她。
姜时愿一时没想到要什么,但裴彻的话,提醒了她一件事。
“没什么想要的,相反,我有东西要给太傅,等太傅回来给你看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太傅回来就知道了。”姜时愿卖关子。
裴彻失笑。
姜时愿送的东西,稀奇古怪,比起东西,她的胡扯更让人印象深刻。
路边的野花,她要连根拔起送给他,因为像冬日的暖阳,更像他的课堂,让人昏昏欲睡。
夜市上的傩戏面具,她要他付钱再送给他,因为它像极了手拿戒尺的他,凶神恶煞。
解不开的九连环,过不去的华容道,她都背着手走过来塞给他,然后说:‘我考考你呀……’
彻应下,他有些期待。
马车抵达将军府,稳稳停下。
裴彻先一步起身下车,而后站在车旁,为她支起了车帘。
就好比以前,爹爹为娘亲那般。
以前,爹爹也总是为娘亲打帘子,牵马,尽管母亲身手不凡马术惊人。
姜时愿弯腰出了车厢,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伸了过来。
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