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愿上身前倾,双手捧着茶杯,递到裴彻唇边,目光灼灼看着他。
“裴氏族老们知道他们的太傅这么不正经吗,他竟然给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送那样香艳露骨的书籍,嗯?”
轻柔的嗓音混着清茶香一起飘进耳膜,裴彻神情一顿,视线越过眼前的茶盏,落在了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。
她的身子几乎凑到了他跟前,他甚至能看见她白皙肌肤上的细小绒毛。
姜时愿还穿着那身男装,圆领的暮山紫长袍,腰带紧束,勾勒出一截盈盈纤腰。
那是他的旧衣。
裴彻喉咙滚了滚,低头呷了一口她捧过来的茶,“这次要多少月银?”
十年前,说要卖身抵债,结果撒泼打滚,说要先结月钱,等她凑齐了再一起消帐。
他倒是付了半年,最后也没见她来。
姜时愿闻言,眼睛一亮,这是同意了,不是,这是消气了?
她眼睛弯了弯,“赔罪嘛,怎么能收月钱,不仅不收月钱,我还有赔礼送给太傅。”
“将将~~”
姜时愿从袖中掏出来一只草蚱蜢。
她用大牢里的干草编的。
“太傅,送你。”姜时愿献宝一样,再次凑了上去。
裴彻目露嫌弃,两根手指拈起那只歪歪扭扭不知为何物的丑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大牢纪念品?”
淬了毒的嘴!!
姜时愿却不以为意,指着手里歪歪扭扭她自己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道。
“这是草蚱蜢!我知道,太傅府上有金龟玉蝉,什么奇珍异宝都有,但,太傅,你有大牢干草手编的草蚱蜢吗?没有吧!”
“我既要送礼,自然要送这天底下独一无二,太傅又没有的!”
不送特别的,太傅怎么会记得她。
这道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