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野看着姜时愿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和那瘦瘦小小的背影,于心不忍,忍不住多说了几句:“姜姑娘,你知道吗?”
“文德侯老夫人本是要回乡养老,人都出城了,与你在满庭春相看那日,小叔前脚与你相看完,后脚快马加鞭赶出了城,亲自把老夫人请了回来。”
姜时愿愕然地抬起头。
“这门亲事,小叔是认真的,也请姜姑娘认真一些。”裴子野难得地严肃了一次。
话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,姜时愿怎会不知。
显然,裴彻知道了,知道了她撇下他去找沈律初的事。
不过是不想让她难堪,所以把提亲的日子延迟了,还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姜时愿看着手里被第二次退回的荷包,思绪纷杂,一下根本分不清——
裴彻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?
是为了维持联姻的体面,还是又一次的可怜她?
……
从太傅府回来之后,姜时愿一直想和太傅谈一谈。
但宫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裴太傅连着几日都没有出宫,也没有给姜时愿只言片语。
“这次我好像真的把太傅惹恼了。”
姜时愿戳了戳手上的陈皮,叹了一口气。
对面的红豆欲言又止,脸上写满了内疚。
姜时愿看了她一眼:“这事跟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的错。”
红豆咬了咬唇,忍不住气道:“那姓沈的怎么能这么过分!他还是个人吗?他还有一点良心吗?当年在沈家别庄,如果不是小姐冒着大雪找到了他,他早没命了,他也忘了吗?”
怎么这么能害人,害得小姐耽误多年不说,还坏了小姐的好事。
这种人根本没有心!
“往事不可提,过去就过去了。”
姜时愿不想提,也不愿提。她对沈律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