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盘腿坐在床边,碎碎念:“喝醉了就能乱撒钱,你赶紧找个嫂子吧,以后让嫂子给你发零花,多一分你都别要。”
这么散下去,纪家有多少钱都能被他散完。
纪淮洛半睡半醒,含糊道:“许枝俏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哥...特么被周琮压了半辈子,”纪淮洛磕磕绊绊,“活在他阴影里半辈子,老子...非要争口气。”
许枝俏摸他额头:“你别跟他比,我觉得你比他好。”
纪淮洛:“那我更得争气,冲着我妹,我都得争气。”
“......”许枝俏鼻腔骤然一酸。
酸的她险些没扛住。
这感觉太过久违,许枝俏都傻眼了。
她揉揉鼻子,旋即反应过来,惊喜:“哥哥!我刚刚差点哭了!!”
纪淮洛哼叽:“许枝俏你是个傻逼。”
“......”
你才傻逼。
“许枝俏。”
“啊。”
“...长大好累啊。”
要去喝不想喝的酒。
要去陪不想陪的人。
要冲不想笑的人笑。
“......”
沉默。
不知过了多久,许枝俏揪他头发:“哥哥,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纪淮洛长长出了口气:“还是周琮那狗牛逼,我就从没见他喊过累,他要管的,可比我多,碰到的事,也比我难。”
不怪纪寿拿他和周琮比。
他遇到的困境和挑战,周琮都遇到过。
并且,周琮遇到的时候,比他这个年纪还小得多。
那狗总是游刃有余。
就仿佛摆在眼前的,从来不是困境。
纪淮洛一嗓子:“他可是23岁就当上总商会会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