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许姝心里酸得很:“那年春天,柳絮异常得多,那女的让俏俏带她儿子出去玩,结果俏俏哮喘发作,差点死掉。”
当时她工作刚刚稳定,已经在着手收集证据。
因这件事,还有以前那些生活中的忽视与虐待,许姝轻而易举抢回了许枝俏的抚养权。
“可我总觉得,这事是俏俏故意的,”许姝落泪,“她故意帮我制造证据,她想回我身边。”
“......”李姐跟着难受,“您别太伤心,我瞧俏俏被您养得很好。”
许姝抹了抹眼泪:“她很乖,跟她爸时受了不少责骂,很怕别人大声吼她...”
李姐神色一凛,冷不丁想起纪淮洛每次吼人的样子。
许枝俏好像,确实,都是僵在原地的。
“我把她接回来时,”许姝说,“她都没什么情绪了,精心养了好几年才知道哭哭笑笑,李姐你不知道,她第一次跟我哭时,我都高兴的哭了。”
李姐叹息,陪着她一块难受。
里面的人兀自说着,墙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定住,烟都快烧到手了也没察觉。
夜深人静,草丛虫鸣,声音传出来时,带着几分无人察觉的伶仃。
纪淮洛喉咙咽了下,能调动神经的尼古丁不仅失了作用,整个嘴巴里都是苦的。
明明是抽惯了的烟。
居然又苦又涩,难以下咽。
宁静的氛围中,一道窸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直到院子铁门被推开,那道纤薄的身影背着包进来。
纪淮洛站直,鬼使神差的把烟掐灭。
许枝俏走近了些才看见他,两人在夜色中互视半秒,许枝俏讷讷道:“哥哥。”
纪淮洛依然不耐:“你这破活能不能别干了?”
“......”许枝俏觑他,小声,还有点掩不住的欢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