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来,还有那性格活泛的,离着好几步就笑道:“吃什么呢?这么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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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雨雪终于停了,孙里正同一众巡兵从铺子里走出的时候,原本沉甸甸的食盒,已经变得空空如也。
想也知道,抓赌又怎么可能只出这么三五丁人?自然是要两队人马打底。
——三十来个汉子,哪怕一人只两口,多少好东西能禁得起他们吃?
然而食盒都打开了,孙里正又岂能小气?只得在心里流着眼泪,面上还要殷勤周到,直劝大家吃,又说没关系。
这会子还有几个巡兵吃上了瘾,跑过来打听,问他哪里能买到。
孙里正刚要回答,就听得身旁两人低声交谈。
“前头那个,你看像不像早上那桥头赌坊子里跑脱的?”
“是有点像——狗崽子看到我们了——他掉头了,他要跑!”
孙里正一抬头,果见前头不远处一人正好转头,快步往回走。
他看对方身形、体态都有点眼熟,心中顿时一紧。
几个巡兵甚至不用对视,也不用说话,已经不约而同地一齐追了上去,又叫道:“前头那小子,就你,别跑!给我站住!”
一群才掀帘子出来的也立时就跟了上去,但没多久,又都回来了,狠狠啐道:“小子跑得跟狗似的,倒还挺快!”
“下回再给我逮到,看不把他腿给打折了!”
孙里正也不敢多做停留,匆匆找个借口告辞了。
他也不先回家,而是路上买了些果子点心,去了半条街外的叔婶家里。
一进门,他先叫“老二”。
但孙二并不在家,只有孙里正的婶婶带着两个小的孙辈在。
“那不争气的自打过了元宵就再没着家了,因怕出事,昨儿早他媳妇同他爹分头都出去找了,因晓得你忙,怕你急,就没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