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得皮包骨头,似乎是因为怕冷,身上盖了足足三层厚被子,脚边还放了一个烧着木炭的小火炉。
他轻轻咳嗽了几声,颇为艰难的张开口,含糊不清的说着话。
“好,好,张首素有善名,只要有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前去投奔,无不能在他手下谋得一条生路。
我们既然上门求药,自然要做出一番怜爱小民的姿态来。
捎几个人不过举手之劳,但若能让张首对我们多一丝好感,便是值得的。”
“父亲心思缜密,人情练达,儿子记下了。”
看到中年人冷得打哆嗦,跪坐在另一旁的侍女,连忙为他掩了掩被子。
说了一番话后,中年人躺着喘息了好久,才幽幽叹息道。
“张首此人,去年借着符水和仙丹压下了一场岌岌可危的瘟疫,可是闯出了好大的名声啊。
如今,县中不少权贵都找他看病练丹,着实治好了不少人的陈年顽疾。
为父虽然心知所谓符水、丹药应该只是他为草药起的唬人名头,此人并非神仙。
但他的医术却是实打实的,只希望他能看我我这身怪病。
可惜啊,为了给你兄长买官,家中现在凑不出二十万钱的诊金。
只能先让张首为我治病,若治不好万事皆休,自然要赖掉诊金。
若侥幸能治好,君子可欺之以方,便找个别的由头拖欠着吧。”
说着话,他就颇为疲惫地陷入了昏睡。
一旁的青年用手帕亲自给父亲擦了擦汗,说道。
“父亲,您拖着病躯亲自上门求医,已加重了病情。
如果那张首只是个欺世盗名之徒,孩儿定会砍了他项上人头来赎罪。”
……
“求医不愿意付钱也就罢了,若治不好病,还要取我人头来赎罪?”
数十里外的张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