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来,雨水顺着他们头发、脸颊滑落,一个个满脸的惶恐和希冀。
钱进看了眼低声问:“这都是怎么了?”
常胜利自如的说:“还能怎么了,违法法规,投机倒把。”
“同志啊,我这也是投机倒把?我就是从牙缝里省下点口粮想给孩子换双胶鞋……”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嘶哑着嗓音说话。
还有个姑娘绝望的哭起来:“同志放我走吧,我是夜校教师,就要结婚了,要是让单位知道了,我非得被开除不可……”
常胜利见多了这种场景,面色不变带路进办公室。
钱进心软,却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。
呜咽声顿起。
这让他忍不住叹气。
感同身受。
他在27年租车开过网约车,被人坑了手续不全,然后不巧联合综合执法单位给抓了起来。
当时那种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的滋味记到现在。
很不好受。
常树林在办公室里转悠。
钱进一进门不等他问直接放下袋子:
“都在里面,一千双,绝对能糊弄过去!”
父子两人拆开了袋子。
‘咣当’一声,先是沾满橡胶的铁模子掉在水泥地上。
常树林拿起来一看,说道:“噢,就是把劳保手套放这里面粘的胶?”
钱进赶紧上去拿走,说:“那叫挂。”
他又自言自语:“太粗心大意了,怎么把模子也给放进来了?”
常胜利拿出了挂胶手套,脸上的麻子带着震惊:“嘿哟,这什么技术啊?”
“主任你看,这手套真好,我看着比乙港那批技术还要好!”
常树林抚摸着手套上参差不平的胶层,大老粗装技术员:
“边缘封装的挺好,可你看这个面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