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氨水的味道,原来是一个司机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撒尿。
白癜风嘴唇在一个角落里注视着他:“乡下老鼠,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巴鲁姆摇了摇头。
晚上十点钟,巴鲁姆从温莎公寓走出来,拐了个弯,走到了市场里面。
市场里只有一个店子还开着门,店子外面挂着一个大牌子,上面用印地语写着两排大字:
“行动”英国烈酒店、出售印度产的洋酒。
店里照常是打仗一般的景象,天天晚上如此:买酒的人吵吵嚷嚷,推来搡去,每个人胳膊都伸得长长的,扯着嗓门要酒。
一片嘈杂声中,柜台里的服务生根本听不清顾客想要什么,结果一再拿错酒,引来更为响亮的吵闹声和更加激烈的推搡。
巴鲁姆推开人群,走到柜台前面,“砰”的一拳砸在柜台上,吼着:“威士忌!最便宜的!快点!不然有人就得挨揍了!我发誓!”
买这瓶酒花了他十五分钟的时间,巴鲁姆把酒塞在了裤腿里面。因为他实在没地方藏了,然后回到了温莎公寓的地下室。
“巴鲁姆,你倒挺悠闲的。”
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
“你脸色不太好,巴鲁姆。是不是病了?”萨蒂亚走过来。
“是的,先生,我头有点痛,昨天晚上没睡好。”
“你嘴里有茴香的味道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有人会通过嚼茴香来掩盖酒味,你喝酒了?”
“没有,先生,我今天早上吃了煎饼。”
“是吗?”他不停地闻着,离我越来越近。
巴鲁姆深吸一口气,在肚子里憋上一会儿,然后一打嗝强行将这口气逼出来,直喷到他的脸上。
“这太恶心了,巴鲁姆。”他脸上一副惊恐的样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