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?”他挑了挑眉头,试探着问,而后好奇地看向了7号站台,心里不明白都这么晚了,苏子麦到底和谁在外头聊天。
可就在这一刻,顾绮野蓦然看见了一个令他匪夷所思的人影。
顾绮野怔怔地看着他,缓缓地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名字来:
“文裕?”
黑蛹抬起眼来,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忽然,黑蛹从拘束带里取出了一块画板,又从拘束带里掏出了一支儿童画笔。
他把画板面向了顾绮野,用画笔在白色的画板上无声地写着字:
“其实我一直在想……做一个纯粹的人渣不可以么?
顾绮野震惊地看了看黑蛹,又缓缓垂目,不解地看着画板上的这一行文字。
黑蛹用拘束带擦了擦画板,继续用画笔写字:
“说到底,我在五个人里演来演去,到底是为了什么?难道不是造成了更多的伤害么?在酒吧里,看见那个女孩低沉的样子时,我其实一直很苦恼很苦恼。”
他用力擦着画板,写字:
“说到底说到底,但凡只要是虚假的东西,在被揭开的那一天就会给别人带来伤害;即使初心是好的,最后一切也都指向于我是一个虚伪的人。”
他几乎要把画板擦破,继续写字:
“再说到底,我就不是一个小学生么?”
“最后说到底说到底,我从一开始难道不就已经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么?”
“是的,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渣,世界上最卑劣的人渣。而当一个人渣又有什么不好的……我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,人为了自己而活着难道有什么不对的?”
他一边快速地擦着画板,一边快速地写字。
从头到尾,黑蛹都一言不发,顾绮野也只是愣愣地看着画板上的文字。
这时候,顾卓案听见了动静也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