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
“公子好胆气!
我牛渚宫久未有人族贵客造访,听闻公子来到牛渚宫外盘旋。本宫好奇,便命妖将请公子入宫内一叙!
没想,公子一介童生,真敢独自进入牛渚宫。
换成其他童生,恐怕早就落荒而逃!”
青要夫人玄色鲛绡下露出半截霜雪皓腕,筷著夹起美食浅尝,笑道。
光是这份胆识,令她钦佩。
“青要夫人客气!
我观《江阴县志》上千卷,本县内曾有无数凶悍妖将被杀、妖帅折戟,未曾有活过百年。
但唯独青要夫人和这牛渚宫,数百年之久,未和江阴文士冲突,也没有留下恶名。
三百年前的《江阴县志》里,有一篇记载了牛渚矶这样一行字迹:
‘大乾十七年,妖将青要于大江牛渚矶开妖宫,献禹王樽于江阴文庙,换得三百年太平。’
自此之后,这周围千里的妖,便唯牛渚宫是尊。
可见夫人好手段,聪慧绝顶,深谙保身之法!
我寻思着,夫人既然如此智慧,我入牛渚宫,也无需什么胆识。”
江行舟淡淡道。
“公子妙人!
连几百年前的一桩小事,竟然也知晓!
小女子的老底,都被公子翻了出来,看来真是毫无秘密可言。”
青要夫人面色微变,很快咯咯娇笑,端起酒樽掩饰道。
她对江行舟了解极少。
江行舟却连她三百年前如何在牛渚宫起家,竟也一语道破。
她明明是此间的主人,却忽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。
谁会这么闲着无聊,去翻三百年前的《江阴县志》,还能留意到那么一小句文字?
“却不知夫人今日遣一名妖将,将我拘来此地,所为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