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薄沈砚清忍不住,心头痒,低声询问。
“集齐全部的八千文砖,乃是传说中的[无暇文宫]。
它还有一个别称——紫府文宫!
道门丹圣葛道人在《抱朴子·祛惑》中提及这座无暇文宫:[及至天上,先过紫府,金床玉几,晃晃昱昱,真贵处也。]
童生文宫,最佳莫过于[紫府]。
不过,老夫还从未听说有人诞生过[无暇·紫府文宫],此乃史无前例可循,亦不知是何等模样!”
裴惊嶷老夫子抚须,浮想联翩,长叹道。
“无暇...”
“紫府文宫...”
众位主副考官们闻言,面面相觑...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他们当年蒙生考童生的时候,也曾缔结过文宫,知道其中的难度。
童生文宫一旦形成,便再也无法更改,就是多大就一直是多大。哪怕他们如今晋升为秀才、甚至举人,文宫也如初。
“不管如何,江行舟乃我江阴县学的头等政绩!...有他在,本官无忧也!”
蔡巣盘算着,负手说道。
大周的任何大小官员,每年都有政绩考评,这是升迁的凭据。
县学负责文道教化,最大的政绩考评,就是出人才。
“不错!”
众县学的教谕、训导,纷纷点头,想到此处不由满脸红光。
至少在他们这一任期内,江阴县诞生的这位童生案首,是他们足以炫耀的头等教化政绩。
仅江行舟一人,他们江阴县学每年在江州府的政绩考评,便是上上等。
再加上还有韩玉圭、曹安、李云霄、陆鸣等人,恐怕足以力压其它县府,成为江州府各县第一。
...
寅时末,东方既白。
“滴答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