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发白的指节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,道:“江生此文如云中游龙,神龙见首不见尾,需细细品,才能得其中三味。
你如此急躁,自然是品不出来。”
蔡巣看了一眼,李云霄那篇被朱笔批作“闻乡”的《云霄》。
好虽好,但比起江行舟的“云深处”,差了足足两个档次。
“学生不知什么‘云深不知处’,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,夸的这么玄奥,学生不懂!
那还不是您一张嘴,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学生不服,学生的文术实力,丝毫不在江行舟之下!”
李云霄喉结滚动,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晚生只知圣贤文章当如皓月当空,一目了然!
若说玄奥便是上品,那山间樵夫的胡言醉语,无人能懂,岂非更胜一筹?”
“不用嘶吼!
文庙圣裁是断然不会错的。
诗文术从来不是耍嘴皮子,而是硬本事,要拿来斗法的!
你不服,老夫便给你一个机会。
这样,你将[云霄]诗文术施展一番,和江行舟的[云深处]诗文术,对比一下。
孰强孰弱,众目睽睽,自然是一目了然。”
学政蔡巣眉头微皱,语气冷峻。
他担心昨夜李府密谈——若让这莽撞的小子在急切之下,当众说出那桩丑事...恐大为不妙。
罢了,便给李云霄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。
“好!”
李云霄傲然应声,字字如刀劈斧凿道:
“在下诗文术——【云座驾·《云霄》】。
诗文:浮絮裁天帛,青山系玉绦。风回千壑醒,舟坠镜中霄。
品级:蒙生,‘出乡’。
大小:一丈,可载一人御空飞行。
速度:时行三百里,飞高百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