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巣虚心求教道。
“呵!”
裴惊嶷一笑,沉吟评道:“通篇无一佳句,通篇是佳篇!...正如这最末一句‘云深不知处’,寻不着痕迹,便是云的最妙境界。
相比之下,其余韩、曹、李、陆所书之‘云鹤、云霄、云梯、云泽’,看似写了佳句,却皆是有迹可循的云,反落下乘。
其中韩玉圭的《云鹤》,稍逊一筹,达到‘叩镇’级文章。
另外三篇,再逊一筹,为‘闻乡’级文章。”
裴老夫子也替韩玉圭等人,感到有些惋惜。
放在寻常小县的县试中,写出一篇“叩镇”级诗,甚至“闻乡”诗,都足以拿下“童生案首”的位置。
可是江阴是大周科举大县,人才济济,偏偏又遇上江行舟的一篇“出县”。
十年一篇出县,硬是将他们几个顶尖簪缨世家蒙生,给镇压了下去。
“原来如此!行舟对‘云’字理解的造诣,如此高深的地步!”
蔡巣闻言,顿时恍然大悟,神情一震。
有些难以置信。
裴惊嶷这意思是,《云深处》全篇单独一句拿出来,没有一句是佳句。但是这一篇作为一个整体,却是通篇佳篇。
这恰恰,也是“云”的奥妙,虚无缥缈。
满堂官吏们这才惊觉,竟然妙在此处。
“此《云深处·寻隐者不遇》,谋篇构思方面煞费苦心,虽无佳句,却有佳篇!
妙!
太妙了!
这等文道境界,已经是化有形于无形,无踪无际可寻...这恰恰是云的奥妙!
有形之云,反落下乘!”
...
“好一个‘云深不知处’,这等境界的‘出县’文章...真是蒙生写的?”
县令李墨闻言沉默,不由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