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终考,
再出人意料的出一道极低难度的[云]。
他太清楚这“云”字看似绵软,实则是把剔骨软刀——稚子们或咏云霭,或叹云泥,终究跳不出三尺童蒙所学。
正因[云]字太寻常难度低,蒙生们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,水平几乎一样,很难分出高下。
让尔等难分伯仲!
这样,他这位主考官的话语权就大了。
四位副考官,彼此争不出一个高下,也难以裁决。
最后迫不得已,
还不是他这个江阴县主考官,一言九鼎,勉为其难的拍板决定?!
这正是主考官的权力,权术运用的奥妙所在。
看似绝对公平,裁决之权却已尽掌握在他的手中。
而且,是从瓮中抽取的命题,还无人能指责他故意设置考题。
“此题倒也不错!”
“堂堂正正的考题!”
几位副考官对视一眼,似乎有些明白蔡巣的算计,但也是无奈,只能同意。
蔡巣从瓮中随意抽取的一道命题,让他们也无话可说。蒙生分不出高下,最后拍板的还是他这位县主考官——学政蔡大人。
“裴公,所见如何?”
蔡巣寻思了一下,还是朝堂下裴惊嶷,征询道。
裴惊嶷老夫子坐于堂中,手中捧着白瓷盏,氤氲茶盏泛起圈圈涟漪。
他若有所思,眸中精光乍现,似古剑出匣掠过的一痕青芒。
这位新到任学政蔡大人确实果然是心机深沉,前两场用“黍”作铡刀、“妖”为铁蒺藜,筛得满城蒙生哭爹喊娘。
本是最难的第三场,偏偏却用最简单的“云”诗。
随便一位稚子都能涂鸦一两首!
但蔡大人却怕是漏算了一个,
并不知,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