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掀开柜子。
伸手抓里里面的东西就往外扔。
一时间婴孩衣裳鞋袜满地都是,春芳似哭似笑的道:“爷问我现在怕不怕,那我告诉爷,我怕!
奴也不怕爷知道,奴怨恨夫人,今天爷既然逼着奴说,那奴与其日日靠着做婴孩衣裳来安慰自己的活着,不如痛快地死。
所幸就说了好了,爷不在的日子里,夫人夜夜去兰熹院过夜,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,只是没人敢说,更因为这些人几乎都已经成了夫人的人了。”
“爷你信不信?现在没准儿夫人就已经得知了您与奴的对话?那爷若不信,爷就试探一番。
您一会儿假意离府,看她会不会想法子给妾一个结果,那时爷心中定然心清目明!”
裴怀钰的视线从春芳的脸上移到了地上散落的婴孩衣裳鞋袜,目光阴晴不定。
良久,他抬脚便走。
外头秋阳如夏,可裴怀钰却感觉无比萧冷,怒恨交织,若是几年前,自己或许立即闯进沈婉嫆的院子里,逼问她这一切是不是与她有关。
然后想尽办法折磨她,惩罚她……
可是,一场牢狱之灾后,让他看明白了很多事。
以及也清楚地看到了沈婉嫆的变化,他再不会冲动。
裴怀钰走出了裴府,吩咐心腹随从道:“另外护着春芳一些!”
他侧头看向兰熹院方向,夏姜……
跟着他这么多年,他学成了忍功!
他会等,等着让所有负他之人打进地狱那天!
……
是夜
秦王府里丝竹声声,一片欢声笑语。
这是秦王特意为了让府里的几个主人正式认识儿子,所举办的这场家宴。
白发苍苍的老太妃居于主座,淳哥儿在旁边。
秦王和王妃夫妻在一老一小左右而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