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父亲如此说,那小婿想问问父亲,对裴梓隽了解多少?”
沈卓的眉头紧紧地皱起,起身负手踱步,只是才走几步,才留意到满地狼藉。
顿时心中烦躁的又坐回到了椅子里,还是客观的道:“裴梓隽他靠着玩命爬上来的,年纪轻轻的锋芒毕露,可在官场上游刃有余,证明他深谙人心。
他行事诡谲,手段果决狠辣,看似狂妄恣意,实则有根有据,有条有理……”
沈卓说着说着回过味儿来,登时面色一变,怒视着沈扶瑛,“难道你做了什么……”
沈扶瑛急忙辩解,“父亲,儿子是被人算计啊,儿子当时也不知就里,以为别人送的只是普通的一缸鱼而已,哪里知道里面还暗藏玄机啊……”
儿子说出的话相比自己夫人的老糊涂,简直不足挂齿了,沈卓如遭雷击,倏地站起身,咆哮道:“说,你到底收了多少两?”
沈扶瑛涕泪横流,“十,十万两……”
沈卓听完,眼前晕眩了下,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里。
转而,头有些僵硬地转向裴怀钰,“然后呢?你之前说是长公主帮忙?难道是长公主给……给硬压下来的?”
裴怀钰抿了下嘴角,“是,这也是裴梓隽离京了,长公主才敢动作。若不然,这些银两,我们无法补还不说,轻则大哥也要流放……”
沈卓登时大怒,“糊涂!”
沈扶瑛不等父亲说完,只以为父亲是在说自己,当即膝行两步,“父亲,儿子不要流放,儿子不能流放啊。”
沈卓气得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肩头上,“你,你……”
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,沈卓只觉头疼不已。
自己在朝中如履薄冰才走到今日这步,可以说用了他近乎小半生的心血。
时刻警惕,事事谨慎小心,可他怎的就生了这么个不堪大用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