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泊淮想,若易地而处,在深得圣心的情况下,没有人不会做长远打算。
而储君又抛出橄榄枝,相信一般人都会及时抓住的。
毕竟父皇已然花甲之年,谁又知会有多少日子呢?
裴梓隽从旁拿过一只酒盏,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眸光如雪,对着太子,遥遥举杯了下。
随即一口饮下,“太子殿下这话是何意?本指挥只捉拿那些贪赃枉法之辈,经太子这么一说,申国公的儿子做了恶事?那本指挥得让京兆府和刑部好好查查了!”
夏泊淮没有料到裴梓隽竟然如此直白地拒绝了太子。
之前,他一直当裴梓隽是个意气风发,只会拼命的傻小子。
没想到他竟直接拒绝了。
裴梓隽这么做是对的,他与太子若是走得近了,极容易遭到父皇的反感。
夏泊淮发现自己小瞧了裴梓隽。
“裴梓隽!”太子面色骤然阴沉下来,真是狂妄小儿,简直给脸不要脸。
“你最好适可而止!”
他已经足够给他面子了,太子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寸寸捏紧,有些恼羞成怒!
裴梓隽面色冷恹,手里把玩着雕着花开富贵的酒盏,不紧不慢地道:“本指挥的事轮不到别人置喙……
另外,太子与其管别人的闲事,不如回去自查一番来得安稳。
毕竟瀛江王余孽,北地盐税一直都是圣上的心病,若太子的人出了什么纰漏……”
“孤看胆大包天的那人是你!”太子闻言勃然变色,倏然起身,“裴梓隽你什么意思?你是在威胁孤还是想栽赃污蔑孤不成?你太狂妄了!”
裴梓隽长腿一伸,搭在了面前的食案边缘上,那张惊艳独绝的容色多了两分凉薄的笑意,“太子殿下慎言,本指挥只是好心提醒太子殿下罢了,在场之人说说,本指挥有太子殿下说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