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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箱笼里倒是有几枚玉佩,可是梓隽不要,他向性子向来挑剔。
说那玉佩不知多少人戴过,他只要她亲自画样打造的。
可他又是个极容易碎玉的,几乎年年换。
此时看他只是低垂着眼,周身似是浮动着孤寂的气息,她心生怜惜,“最近事儿多,嫂嫂忘记给你定做玉佩了,明日我就让人给你做.”
她那柔软的话语入耳,仿佛瞬间安抚了心牢里暴躁疯狂的野兽,服帖的趴伏下来。
裴梓隽给了予欢一个无害的浅笑,“好……”
予欢心下也平静下来。
裴梓隽却不动声色的道:“今日见晋王对嫂嫂似乎很熟稔的样子,嫂嫂与他之前很熟吧。”
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,沈予欢微愣了下,觉得这事儿本就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。
说的多了,反而容易引人浮想联翩,没的为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。
予欢柔声道:“我和晋王多熟悉谈不上,晋王以前与我大哥走的很近,他时常跟大哥回府,算是沈家常客,不过他十七岁就去了北疆,从此再没见过他了……”
说谎!
嫂嫂竟敢骗他?
裴梓隽眸光晦暗了瞬,嫂嫂说的太过轻描淡写,明明沈卓当年打算扶持夏泊淮登储的。
不过不知发生了什么,竟然在沈婉嫆成亲前夕逼嫂嫂替嫁。
这其中内情,恐怕也只有沈卓父子知晓了。
那么嫂嫂与夏泊淮之间呢,或者说她如此敷衍自己,是为了欲盖弥彰吗?
他深深地看着予欢,太多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,裴梓隽倏然站起身,再也待不下去,他怕,怕自己做出什么失控之事。
予欢有些微惊的抬眸,“梓隽……”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一阵喧哗。
“大爷想见夫人,